邰冬灵乐了一会儿,才慢悠悠地回到自己的屋子里。°$完:?¢本×神3¥}站¨|! $已¢发~,£布3>=最[?新#章÷?节?
祁绥歌第二日去找了邰冬灵,她捏着笔画了好几日,才把那面镜子里的东西完整地画出来。
宣纸轻薄,山水寺庙,怎么看都有些偏僻的不详感。
邰冬灵拿着那张纸瞧了一会儿,也没看出是哪里,她唤了一个侍女,让对方把东西拿走。
随后,邰冬灵摆摆手,看着侍女离开。
她开口道:“我叫人拿到下面问问百晓生,这种荒郊野外的东西他们应该更清楚。”
祁绥歌也不着急:“那你拿去吧。”
“怎么,你不是要赶去南山吗,怎么一点都不着急?”
邰冬灵坐在桌台前,把竹简都推到一边,调侃道:“温柔乡太吸引人了?”
祁绥歌瞥了她一眼:“我师兄让我在这养身体,苏瑾又要来,反正也走不掉,我急什么?”
说到这里,祁绥歌有意无意地提及:“你昨天不是和他才见过吗?”
她撑着胳膊,视线扫过一桌面的竹简,衣袂拖曳逶迤在地面,有一种无所事事的懒散。
祁绥歌用手拨弄着挂在笔架上的毛笔,似笑非笑:“怎么今天想起来装傻了?”
邰冬灵咳嗽了两声,有些尴尬:“咱俩这关系,我又不会害你。\0′0¢小~说`网- ′免-费?阅~读?”
其实她昨晚乐到半夜,拍着大腿和某人在床榻上分享八卦,但是她不可能告诉祁绥歌的。
本身就没什么,祁绥歌也不在意,她要是真想遮掩,就不会让喻悟看到了。
邰冬灵正经了些,这才看着她:“说到你那个小徒弟,我还真想问问你怎么想的。”
祁绥歌没出声。
邰冬灵挥挥手,让周围所有的侍女都退下,然后开口道:“反正你做什么,我肯定都是支持你的,你记得你那条小命就行。”
“哦,对了,你这个小徒弟今日可是向我提了个请求。”
邰冬灵一身白羽华衣,玉佩散发着灵光,发髻高束,她坐在软垫上,开口道:“他要去看一眼通灵镜。”
“你说他想看什么?”邰冬灵一句一句分析:“通灵镜能看到的东西可多了,他是想看秘宝,还是想看未来的修炼,等等……”
邰冬灵突然想起来一件事:“你这个小徒弟的心性怎么样?不会被影响吧,我可是答应了。”
祁绥歌并不知道晏澜想看什么,但她也没有非要阻拦的意思,既然邰冬灵同意了,她也不会去插手。¨白.马¢书!院+ !更.新`最_全+
祁绥歌随口问道:“见过那面镜子的人,除了我,还有人活下来吗?”
“其实还有杜慕青,但他……”邰冬灵顿了顿,又开口道:“大抵只有你活下来了。”
“你那个小徒弟见我的时候,我打量了他一会儿,总觉得他看起来也不像会被影响的样子,所以才同意了。”
“没事。”祁绥歌开口道:“除了上次苏瑾给他吹了两首曲子之外,他没别的异样。”
邰冬灵觉得自己听到了惊天大八卦,眉心狂跳:“苏瑾也见过他?”
那可就有意思了。
祁绥歌给自己倒了一杯茶:“苏瑾是仙门中人,凌山与胤山交好,我收徒,他自然要来见一面,段凌和秋白哪个他没见过?”
邰冬灵瞧着祁绥歌,想笑,又忍了下来。
祁绥歌看向她,等着她开口。
邰冬灵来了些兴致,也去给自己倒了一杯茶,笑眯眯地:“绥歌,你真的看过你那个小徒弟瞧你的眼神吗?”
——
苏瑾来的时候很张扬,正门而入,先与几个乐修族长见面,商量到午后才去见邰冬灵。
他和长老沟通的时候言语清晰,半分不退让,井井有条,出了门立刻换了个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。
“呦,怎么惹得你也来迎接我了?”苏瑾攥着他的笛子,视线在不远处十几个的侍女身上打了一个弯,笑吟吟地开口:“邰城主真是大手笔啊。”
邰冬灵摆摆手,自然地开口:“给你接风洗尘。”
苏瑾颔首,跟着她顺着宫廊走,顺便开口道:“他们的乐器跟着沉海了,过几日我去看看能不能捞出来,那个碑……”
邰冬灵点头:“我的人一首在那边找,碑是由曾徽刻的,还没有完成,一共三十七名乐修弟子,所有的名字和家族都会被记录下来。”
“那面碑会被放在锦州学宫的正门,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