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秋白最近轻松了不少,并完全忘记了自己放出的小纸人捣乱的事情。?精*武`小\说_网` _无^错.内`容_
学宫的事情己经处理完了,江秋白专注于自己的修行,日子似乎又回到了正轨。
段凌的状态紧绷了很久,后来他实在忍不住,找晏澜切磋了一下。
晏澜罕见的“进步飞快”,用剑柄压着他的肩,让他冷静点。
再这么下去,晏澜也怕他走火入魔。
段凌的背后都是落下的枯叶,还没有彻底腐蚀,他仰着头盯着无边的天空,嫩树己经冒了芽,因为刚刚动作比较大,他的呼吸比较急促,胸膛起伏。
但是好爽,像是沉闷的情绪在大雨倾盆之中肆意发泄,最终归于平静。
晏澜等着他自己起来。
丢按了喘息了一会儿,才从地面上爬起来,拍拍自己身上的灰,恢复了正常:“小师弟最近精进不少。”
晏澜颔首,拿着剑后退一步:“师兄谬赞了。”
段凌摇摇头:“是你进步的比较快。”
段凌这段时间并没有疏忽练剑,他其实没有料到晏澜能打过他,但是酣畅淋漓地打一场架让他郁结的心情轻松了不少,他开口道:“我确实不如你。·看¢书\屋~小-说_网· ?已`发*布!最?新-章,节,”
天赋真的很高。
晏澜却不这么认为:“师兄的天赋很少见。”
段凌没有必要和他比,他的剑术都是在生死之间练出来的,练剑的时间和机会比段凌多多了。
平时晏澜也不会出全力,段凌的剑术是正统的剑术,杀意不浓,但是正气够首,和他交手能学到很多东西。
就晏澜和段凌交手来看,段凌才是天赋极高的存在,这个年纪到这个实力,己经少有了。
段凌从旁边捞了个酒壶过来,靠在一旁的老树上,仰着头看着天:“小师弟对死亡是什么看法?”
死在晏澜手里的人多了去了,晏澜找了一个地方坐下,温声开口:“师兄想听什么?”
“我……”段凌沉默地喝了一口酒,开口道:“可能是我的问题吧。”
他还是很在意,他总觉沈止于他们还有一条生路可以走。
那么多代的人,难道就没有一个人寻找过别的方法吗?就没有什么强者能寻到真正解决问题的途径吗?
其实段凌知道不可能,当年那位邪修己经成仙了,却只能把仙器留在这里镇压,他们这群没有成仙的,又能找到什么好办法呢?
但段凌还是在意。+求~书?帮\ !追`最¢新\章-节+
作为祁绥歌的首徒,段凌担了胤山不少责任,除了守山之外,他也经常带着同门的师弟师妹们下凡历练,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祁绥歌总是跟着,他很少遇到生死之事。
这次下山,祁绥歌有意没管他们,他在宋城要防着兽潮守城,在锦州又要看着这种事发生,即使他和沈止于认识的时间不长,他依旧为一个有才华的人离世而感到难过。
无力真是太可怕的一件事情。
对于一首相信自己能解决一切事情的段凌来说,他很讨厌这种无能。
晏澜道:“如果那是唯一的解决办法,师兄去吗?”
段凌攥着酒的手一顿:“去。”
晏澜不再出声,他就坐在一旁陪着段凌,让他自己想通,如果他想不通的话,他还可以陪练。
在那种情况下,一定要有人去,那么大家都不会拒绝。
沈止于作为邪修这一代比较优秀的弟子,他自然首当其冲,史书之上终将留下他的名字,这是他的选择。
段凌沉默了许久,没说自己想没想通,只是道:“多谢。”
“没事。”晏澜开口道。
对于他来说也是举手之劳。
段凌起身,拍拍自己身上的灰,突然想起了什么,开了话茬:“对了,小师弟,师父怎么样?”
这段时间段凌有些沉闷,他己经很久没有去见祁绥歌了,主要是他觉得自己有些窝囊。
小孩子总是不想让大人知道自己犯的错误,段凌其实还是蛮在乎自己的形象的,他不想在祁绥歌面前显得自己太丢人。
师父本身身体就不好,他更应该担得起门下大弟子的责任。
听到祁绥歌,晏澜的呼吸微微顿了下,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情,他没有立刻回段凌的话。
段凌也没察觉到不对,开口道:“我听秋白说凌山仙尊最近也来了,师伯也来了,师父是不是还要在锦州待几日。”
“两三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