钢针般的剧痛依旧存在,每一次呼吸都如同酷刑,却再也无法发出任何声音。更让他们心如死灰的是——丹田空空如也!苦修数十载的内力修为,荡然无存!此刻的他们,连一个普通的壮汉都不如,彻底成了手无缚鸡之力的废人!
恐惧,如同冰冷的毒蛇,死死缠住了他们的心脏。
是谁?!这绝不是鬼哭藤!这是精心布置的陷阱!是针对他们的!是那个道观里的人?!那个女道士?!还是那个恐怖的老道?!
就在两人陷入无边绝望时,一个带着点戏谑、又带着点慵懒的清亮女声,慢悠悠地从上方传来:
,!
“哟,两位贵客,跑得挺快啊?怎么,我家道观风水不好,留不住二位?”
鹰眼和夜枭浑身剧震,如同惊弓之鸟,用尽全身力气,惊恐地抬头望去。
只见头顶一根粗壮的横生藤蔓上,云渺正悠闲地侧坐着,一条腿还晃悠着。她手里把玩着一片边缘带着细小锯齿的奇特绿叶,那叶子在昏暗光线下,隐隐流转着淡金色的脉络。她身边,阿澈正趴在她腿上,好奇地探着小脑袋往下看,大眼睛里满是纯真。玉角小猪则吭哧吭哧地在旁边拱着藤蔓根部,似乎在找什么好吃的。
“娘亲……他们……怎么了?”阿澈指着下面两个瘫软如泥、面目扭曲的人,奶声奶气地问,“是……摔倒了吗?”
“嗯,摔得挺惨。”云渺一本正经地点头,顺手揉了揉儿子的小脑袋,“所以阿澈以后走路要小心哦,尤其不能踩到别人精心培育的‘哑巴草’。” 她晃了晃手里那片淡金脉络的叶子。
哑巴草?!
鹰眼和夜枭瞬间明白了!是那叶子!是那渗出的琥珀色液体!这女人……是故意的!她早就知道他们会走这里!她在这里布下了陷阱!
夜枭目眦欲裂,用尽全身力气,抬起颤抖的手指,死死指向云渺,喉咙里发出更加急促的“嗬嗬”声,充满了怨毒和质问!
“怎么?想问我怎么知道你们会走这儿?”云渺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,嗤笑一声,从怀里掏出一张皱巴巴、沾着油渍的黄符纸——正是清虚画的那张蚯蚓箭头“藏宝图”。
她慢条斯理地将符纸展开,指着上面那个歪歪扭扭的箭头:“喏,我师傅他老人家,不仅会打哈欠,偶尔心血来潮,掐指一算,那也是准得很的。” 她故意把“掐指一算”说得抑扬顿挫,“他老人家说,今日后山藤蔓林有‘贵客’路过,让我提前来‘撒点草籽’,好好‘招待’一下。这不,刚撒完,正准备带阿澈去寻宝呢,就碰上二位了。缘分呐!”
鹰眼和夜枭看着那张破符纸,再听着云渺那明显是鬼扯的说辞,气得浑身发抖,却又一个字都骂不出来,只能发出更加绝望的“嗬嗬”声。他们明白了,那个老道士,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!他早就发现了他们!这陷阱,就是为他们准备的!那破符纸,就是赤裸裸的嘲弄!
“啧啧,看二位这伤得不轻啊。”云渺收起符纸,从藤蔓上轻盈地跳了下来,落在两人面前,蹲下身,脸上带着一种让两人毛骨悚然的“关切”,“喉咙痛?说不出话?修为也没了?唉,真是可怜见的……”
她伸出手指,在夜枭的咽喉处轻轻拂过。夜枭如同被毒蛇触碰,猛地一缩,眼中只剩下恐惧。
“别怕别怕。”云渺笑眯眯地收回手,指尖不知何时多了一根细如牛毛、泛着幽蓝光泽的银针,“我这个人呢,最是心善,见不得别人受苦。虽然你们擅闯我家地盘,鬼鬼祟祟,意图不明……”
她故意拖长了语调,看着两人眼中升起的最后一丝希冀,然后,那笑容陡然变得冰冷而危险。
“但谁让我是大夫呢?悬壶济世嘛!所以呢……”云渺手腕一翻,幽蓝银针快如闪电般在鹰眼和夜枭的喉间各自轻轻一点!
“唔!”
两人只觉得喉间剧痛处仿佛被注入了一丝冰线,那火烧火燎的痛感瞬间被冻结、麻痹!虽然依旧无法发声,但那濒死的窒息感和灼痛感却大大减轻了。
“看,舒服点了吧?”云渺满意地收回银针,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好事,“我这‘寒髓针’,专治火毒攻喉,效果立竿见影!诊金嘛……” 她目光在两人身上扫视,如同评估待宰的肥羊,“看你们这穷酸样,估计也没什么值钱东西了。这样吧……”
云渺的目光落在了鹰眼腰间一个不起眼的灰色小布袋上。她手指一勾,那小布袋便落入她手中,掂了掂,里面传来金属碰撞的清脆声响。
“嗯,还有点铜板碎银子,马马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