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人都竖起了耳朵,连呼吸都放轻了。*e*z.k,a!n?s`h/u-._n¨e·t\
王植的筷子停在半空。
秦萧扫视一圈,很满意他们的反应。
“圣上说,北狄蠢蠢欲动,边防糜烂,皆因地方世家盘踞过久,犹如国中之国!朝廷政令,出不了京城百里!”
这话如同一块巨石砸入平静的湖面,激起千层浪。
几个小富商脸色发白,手里的酒杯都开始发抖。
刘坤和王植对视一眼,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疑。
“圣意,欲效仿古制,行分封之策!”
“轰!”
所有人的脑袋都炸了。
分封!
那可是封土建国,裂土封侯!
一个满脸横肉的盐商张桐,激动得满脸涨红,脱口而出:“大人,此话当真?”
“本官……会拿圣意开玩笑?”
秦萧醉眼惺忪,说出的话却每一个人敢怀疑。
“圣上说了,谁能在地方上做出大功绩,勘平动乱,稳定一方,就赐他一地为封土,子孙世袭罔替!”
“当然,”秦萧话锋一转,眼神扫过刘坤和王植,“那些盘根错节,只知贪墨,不知为国分忧的老世家,就是第一批要被清算的对象!”
他这番话,真真假假虚虚实实。
刘坤背后的李家,不就是这种老世家吗?
他们这些人,跟着李家喝汤永远只是家奴。
但现在,一个成为人主的机会就摆在眼前!
盐商张桐的呼吸变得无比粗重,他看着秦萧的眼神灼热得像要吃人。?g`o?u\g!o¨u/k.a·n?s¨h?u~.`c_o?m^
王植的心沉了下去。
他知道完了。
秦萧这番话,是毒药,更是蜜糖。
他根本不在乎真假,在场这些被贪欲冲昏头脑的蠢货绝对会信以为真!
为了那个封地,他们会像疯狗一样咬死自己原来的主人。
刘坤还想说什么,却被秦萧举杯打断。
“来!喝酒!此乃朝廷机密,诸位听过便罢,切勿外传!”
他嘴上说着切勿外传,那神态,分明是巴不得他们传得人尽皆知。
宴席在一种亢奋的气氛中结束。
当晚。
秦萧的房门被轻轻敲响。
赵五领着一个人进来,正是宴席上那个最激动的盐商,张桐。
张桐一进门,就跪伏在地,呈上一本账册。
“小人张桐,愿为钦差大人效犬马之劳!这是刘坤、王植勾结李家,将赈灾粮伪装成漕粮,偷运出境的全部账目!小人……小人是被逼的啊!”
他涕泗横流,赌上了自己的全部身家。
他赌秦萧说的是真的。
他要用刘坤、王植和李家的命,换一个属于自己的未来!
秦萧看着地上的账册,又看看眼前这个被欲望吞噬的可怜虫。
他没去扶,只是淡淡开口。`齐.盛.小¢说^网* _无¨错.内.容`
“你,很不错。”
府衙门前,赵五率领的百余名兵士甲胄鲜明,手按刀柄,将刘坤、王植等十几名本地豪强官吏的府邸围得水泄不通。
秦萧一身钦差官服,手持账册站在府衙前的石阶上,面沉如水。
刘坤和王植被人从被窝里直接拖了出来。
“秦萧!你疯了!”
刘坤又惊又怒,指着秦萧大骂,“你敢私调兵马,围困朝廷命官府邸?你想造反吗!”
王植稍微冷静些,他厉声喝道:“秦大人,我等不知犯了何罪!你要拿人,可有海捕文书?可有刑部批文?你这是滥用私刑!”
秦萧根本不看他们,只是将手中的账册举起,声音不大却清晰传遍整个街口。
“刘坤、王植,勾结李氏,倒卖赈灾粮三万石,致使流民失所饿殍遍地!罪证确凿!尔等,还有何话可说?”
他没给他们辩驳的机会。
“本官受女帝密旨巡查地方,遇贪赃枉法、祸国殃民者可便宜行事!”
“来人!将这些国贼押赴菜市口,就地正法!以儆效尤!”
此言一出,刘坤和王植彻底懵了。
就地正法?
没有三司会审?没有秋后问斩?
“你不能!”刘坤发出野兽般的嘶吼,“我舅舅是当朝右相!你杀了我,相爷不会放过你的!”
王植也吓得魂飞魄散,裤裆濡湿一片,他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