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您凭什么说今天能破案？"化学系女生捏着校牌，淤青在阳光下泛着冷光，"就凭这些？"

"凭监控。"林辰看了眼手表，表盖内侧的照片在阴影里若隐若现，"半小时后，你们会在学校公告栏看到答案。"

人群突然骚动起来。

几个男生挤进来，举着手机首播："林顾问说今天破案！" "真的假的？" "苏雨姐姐死得好惨......"

林辰退到池边的石凳上，避开伸过来的手机镜头。

他望着远处女生宿舍楼下晃动的警灯，想起张天暧发来的消息："消防通道监控显示，刘晓静案发当日0:17返回实验室，0:43抱着黑色行李箱离开。"

"林先生！"

王涛的声音从身后传来。

林辰转身，看见王涛跑得上气不接下气，警服后背浸着汗："张姐让我来喊您，女生宿舍楼下，我们找到......"

"找到我要的人了？"林辰整理好西装袖口，往宿舍楼方向走。

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，掠过公告栏前挤作一团的学生，掠过荷花池里漂浮的枯叶，最后停在宿舍楼下那个穿黑色连帽衫的青年身上。

青年背对着光，脸藏在阴影里。

林辰走近时，闻到他身上有股淡淡的福尔马林味——和实验室储存样本的冰箱，一个味道。

"林顾问。"守在楼下的警员递来份文件，"这是您要的周明远教授的行程记录。"

林辰接过文件，目光扫过"11月5日 22:00-次日0:30 实验室加班"的字样。

他抬头时，那个青年己经不见了，只留下地面上半枚湿脚印，像是被什么液体泡过。

手机在口袋里震动，是方新洲发来的消息："陈默的不在场证明推翻了，他确实在案发时间离开过网吧。

但......"

但什么？

林辰没有点开。

他望着女生宿舍顶楼的窗户，那里拉着米白色窗帘，缝隙里漏出一线光，像道随时会合上的伤口。

晚风掀起他的衣摆，怀表里的照片轻轻撞着胸口。

林辰摸出怀表，指腹擦过照片上女孩耳后的红痣，低笑一声："苏雨，你等的答案，快到了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