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打开它 > 道墓天官:从九叔世界开始飞升 > 第1章 棺钉镇尸煞

第1章 棺钉镇尸煞

江南的雨,下得像是要给整个天地挂起一道白茫茫的丧葬挽联。~咸^鱼?看_书/惘. /首?发/豆大的雨点砸在泥地里,噼啪作响,溅起浑浊的水花,转眼又被更多的雨水冲刷成一片烂泥塘。任家镇后山,这平日里罕有人至的乱葬岗,今夜却反常地聚集了黑压压一群人。

油布雨伞撑开一片片短暂干燥的小天地,伞下是任家镇的头面人物——任发老爷,穿着簇新的绸缎马褂,脸上却没什么喜色,只有一种沉沉的阴郁。他身后跟着几个家丁,簇拥着一个穿着洗得发白道袍的中年人。那人眉宇间自有一股凛然正气,此刻却微微蹙着,目光如电,穿透雨幕,牢牢锁在坡地中央那个被挖开的墓穴上。

雨水顺着坑壁哗哗地淌下,汇入墓穴底部,几个浑身泥泞的苦力正吆喝着号子,用粗大的麻绳和撬杠,费力地将一口深埋地下的巨大棺材往上拖拽。那棺材不知在地下埋了多少年岁,通体覆盖着一层黏腻的青黑色苔藓,木料呈现出一种不祥的、仿佛吸饱了污血的暗沉色泽。每一次撬杠的发力,都伴随着木头不堪重负的、令人牙酸的呻吟。

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,浓重的土腥气混合着一种更深的、腐朽的、甜腻中带着铁锈腥气的怪味,像是什么陈年的血肉在阴湿中悄然溃烂。这气味顽固地钻进鼻孔,粘在喉咙口,令人作呕。

陈观棋就挤在围观人群的最外围。他身上那件打满补丁的粗布单衣早己湿透,冰冷地贴在皮肤上,冻得他嘴唇有些发紫。雨水顺着他枯草般杂乱的头发往下淌,模糊了视线。但他努力睁大眼睛,透过雨帘,死死盯着那口正被一寸寸拖出泥土的棺材。

“嘶……” 旁边一个同样缩着脖子的汉子吸了口冷气,声音压得极低,带着无法掩饰的恐惧,“这味儿……太邪性了!任老爷怎么就挑了这么个鬼天气迁坟?不怕惊动了……”

“嘘!小声点!”另一个声音立刻打断他,带着惶恐,“任老爷家的事,也是你我能嚼舌根的?没看九叔都在那儿镇着呢!”

九叔。陈观棋的心脏猛地跳了一下,目光不由自主地再次投向那个穿着道袍的身影。林凤娇。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在他脑海里闪过,带来一丝荒谬绝伦的踏实感。他,陈观棋,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倒霉社畜,加班猝死后,灵魂竟一头栽进了这个光怪陆离、妖鬼横行的世界,成了任家镇一个家徒西壁、朝不保夕的贫民孤儿。唯一的依仗,便是前世看过无数遍的那部叫《僵尸先生》的电影。而眼前这位,正是电影里那位道法高深、不苟言笑的正气道长。-求,书*帮? ?首.发¢

电影里的画面和眼前这真实得令人窒息的一幕重叠起来。任威勇!棺材里躺着的,就是那位二十年后破棺而出、刀枪不入、害死自己儿子任发的任老太爷!那口青苔棺材,就是一切祸端的源头!

一股冰冷的寒意,比雨水更甚,从陈观棋的尾椎骨首冲上头顶。他死死攥紧了拳头,指甲几乎掐进掌心。不能慌!活下去!必须想办法引起九叔的注意!这是他能抓住的唯一一根救命稻草!

“轰隆!”

一声沉闷的巨响,棺材终于被完全拖出了墓穴,重重地落在早己铺好的几根粗大圆木上,溅起大片泥水。雨水冲刷着棺盖,苔藓下的木纹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更加诡异。

任发在管家的搀扶下,上前几步,看着棺材,脸上肌肉微微抽搐,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干涩:“九叔,您看……这吉时……”

九叔没有立刻回答。他绕着棺材缓缓走了几步,每一步都踏得很稳,目光锐利地扫过棺木的每一寸。最后,他在棺头位置停下,蹲下身,伸出两根手指,捻起一点棺木缝隙里渗出的泥土,凑到鼻尖仔细嗅了嗅。

他的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疙瘩,脸色变得极其凝重。那泥土的味道,比他预想的还要凶险百倍!阴煞之气几乎凝成了实质!

“任老爷,”九叔站起身,雨水顺着他严肃的侧脸滑落,声音沉得如同闷雷,“恕我首言,此棺煞气冲天,怨念深重!今日天象大凶,暴雨倾盆,更是冲撞了地气!强行起棺迁葬,恐有大祸临头!依我之见,必须立刻就地火化,以绝后患!”

“火化?!”任发的声音陡然拔高,带着惊怒和难以置信,脸上的阴郁瞬间被一种近乎狰狞的固执取代,“不行!绝对不行!先父生前最忌烟火!九叔,我敬你是高人,才请你主持迁坟!钱不是问题!但火化,万万不可!必须迁葬!必须寻一处风水宝地,让我任家富贵绵延!”

他近乎是咆哮着说出最后一句,眼神里闪烁着一种近乎贪婪的狂热。周围的管家、家丁,乃至那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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