嗖”尖啸,让这些惯于刀头舔血的悍匪第一次感受到了源自灵魂深处的、对未知力量的巨大恐惧。
“妖火!是吃人的妖火啊!”没有心理崩溃的骑兵发出绝望的哭嚎,不顾一切地拨转马头。
侧翼,一股约三十骑的机动小队试图绕过正面火网,从村西相对薄弱的壕沟方向寻找突破口。
“方将军!西侧!有股敌人想绕后!”李嗣业目光如电,立刻捕捉到这一威胁。
“二排!gp-25准备!”方振的声音依旧平稳,“目标,西侧集结之敌,三发急速射!覆盖!”
早已在预设壕沟中严阵以待的二排士兵中,三名枪口下挂着gp-25榴弹发射器的士兵迅速据枪。他们利用壕沟边缘作为依托,根据班长快速目测的距离和方向,调整发射器角度。
“放!”
“嗵!嗵!嗵!”三声沉闷如重锤击鼓的发射声几乎同时响起。
三枚40mm vog-25高爆杀伤榴弹划着低伸的抛物线,带着死神的尖啸,精准地砸进了那三十多名骑兵刚刚完成集结、正欲发起冲锋的区域中心。
“轰隆!轰隆!轰隆——!!!”
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如同平地惊雷!橘红色的火球裹挟着浓烟和致命的预制破片猛烈膨胀开来。
爆炸中心的人马瞬间被撕成碎片,强大的冲击波将外围的骑兵连人带马狠狠掀飞,残肢断臂混合着内脏、破碎的皮甲和武器零件,如同血雨般四散抛洒。
仅仅三发,一个完整的迂回分队彻底消失了,只留下一个冒着青烟、遍布焦黑残骸的死亡之坑。
这如同天罚般的景象,彻底摧毁了“黑沙蝎”残兵最后一丝抵抗意志。
那独眼狼首领脸上嚣张尽褪,只剩下无边的恐惧,他嘶声裂肺地狂吼:“撤!快撤!是魔鬼!他们有魔鬼相助!”
他第一个调转马头,疯狂抽打坐骑,亡命奔逃。残余的百余名骑兵早已肝胆俱裂,此刻如蒙大赦,纷纷丢盔弃甲,只恨胯下战马不能肋生双翅,乱哄哄地向着来路狼奔豕突,阵型彻底崩溃。
“迫击炮班!目标,溃敌逃窜方向!”方振的声音如同冰冷的钢针,刺破喧嚣,“最大射程,三发急促射!送他们一程!”
村后开阔地,pp-89式60毫米迫击炮班成员动作迅捷如风。
炮长根据观察哨急促报来的方位距离,快速心算,下达修正口令:“方向,左偏0-05!射角,表尺xxx!三发急促射——放!”
“咻——咻——咻——”
三枚60mm高爆弹带着特有的尖锐哨音,呼啸着冲上高空,划出优美的弧线,精准地落在了溃逃敌群的后方和两翼。
“轰!轰!轰!”
爆炸声再次响起,虽然由于距离较远且目标分散,直接杀伤效果有限,但腾空而起的巨大烟柱、震耳欲聋的声响,以及零星被炸飞的倒霉鬼,如同最后的重锤,彻底粉碎了残敌任何重整或回头的心思,驱赶着他们以更快的速度、更混乱的队形消失在戈壁深处。
整个战场,骤然陷入一种诡异的寂静。只有受伤未死的战马发出阵阵悲戚的长嘶,以及零星重伤匪徒压抑不住的痛苦呻吟在硝烟弥漫、布满尸骸的战场上回荡。
浓烈的硝烟味、刺鼻的血腥味和内脏的腥臭味混合在一起,构成了一幅残酷而真实的战争画卷。
“停止射击!全体警戒!”方振的命令清晰传来,“各单位:一、立即清点人员,报告伤亡!二、清点剩余弹药!三、救治伤员!四、派出警戒哨,监控战场外围!五、预备队,协助打扫战场!注意安全,未死透的敌人,补枪!”
阵地上,新兵们仿佛刚从一场光怪陆离的噩梦中惊醒。
许多人还保持着据枪瞄准的僵硬姿势,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颤抖。
当确认那如同噩梦般的骑兵狂潮确实已经退去,被压抑到极致的情绪如同火山般爆发出来。
“赢了!我们赢了!黑沙蝎被打跑了!”张狗蛋一把扯下被汗水浸透的破毡帽,激动得满脸通红,声音带着哭腔。
“哈哈哈!痛快!真他娘的痛快!”沙陀勇从滚烫的机枪护盾后站起,抹了一把被硝烟熏黑的脸,露出一口白牙,放声大笑,用力拍打着同样兴奋的副射手。
李嗣业深深吸了几口带着硝烟和血腥的空气,努力平复着几乎要跳出胸膛的心脏,以及因激动而微微颤抖的双手。
他走到方振面前,挺直身躯,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沙哑和巨大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