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牌?我们还有什么王牌?!”王建国快要疯了,他压低了声音,像一头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,焦躁地嘶吼着,“对面那个‘画皮’,她说要把我们‘抹掉’!那是真正的怪物!我们拿什么跟她斗?!”
林临没有回答,只是静静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,仿佛接下来不是要去面对一场生死未卜的恶战,而是要去赴一个早就定好的优雅晚宴。¨丸\夲+鰰\颤¨ ·芜\错¢内·容^然后,他推开车门,走了下去。
“喂!林临!你干什么去?!”王建国失声喊道,也想跟着下车。
“待在车里。”林临的声音从车外传来,不带一丝感情,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命令,“除非,你也想成为这个‘舞台’的一部分。·天¢禧¨暁/税?王′ +免¨费′越-黩·”
王建国伸向车门的手僵住了。
他透过车窗,呆呆地看着林临的背影。那个身影并不高大,甚至在周围那些巨大的工程机械和远处钟楼的映衬下显得有些单薄,但他每一步都走得异常沉稳。
他无视了警戒线外闪烁的、令人目眩的闪光灯,也无视了那些记者和主播们在看到他出现后爆发出的嘈杂惊呼。他就那样径首地穿过了警戒线,走向了那座被所有人都视为“不祥”与“禁忌”的钟楼。
几个负责外围警戒的警察下意识地想要上前阻拦,但当他们的目光与林临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睛对视的瞬间,所有的话都被堵在了喉咙里。¢p,o?m_o\z/h-a′i·.?c~o^m.他们感觉自己看到的不是一个人,而是一片深邃的、冰冷的、能吞噬一切光芒的虚空。
他们不自觉地让开了路。
林临就这么在所有人的注视下,畅通无阻地走到了那扇锈迹斑斑的、紧闭了数十年的钟楼大门前。他停下脚步,仰望着这座承载了太多死亡与怨恨的建筑,然后缓缓地抬起了自己的右手。
没有钥匙,没有工具。
他只是将自己的手掌,轻轻地贴在了那扇冰冷的大门上。
就在他手掌接触到大门的那一刻,“嗡——”的一声,一阵肉眼不可见的低沉共鸣以大门为中心猛地扩散开来!
整个工地所有的灯光,包括警戒线外所有记者手中的相机、手机、摄像机……
在这一瞬间,全部熄灭!
现场陷入了一片绝对的、死寂的黑暗!
嘈杂的人群瞬间鸦雀无声,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、无法解释的异象给惊得连呼吸都忘了。
而在这片死寂的黑暗中,唯一的光源来自林临的手掌。他的手掌上泛起了一层淡漠的、非黑非白的、仿佛能吞噬一切色彩的灰色光芒。
那扇坚固的钢铁大门在接触到这层灰色光芒的瞬间,就像一块被扔进王水里的黄油,无声地、迅速地分解、消融、湮灭……最终化为了最微不足道的虚无尘埃。
一个黑洞洞的、仿佛能吞噬一切的入口,出现在了所有人的面前。
林临收回手。他没有回头,也没有丝毫的犹豫,迈开脚步,径首地走进了那片比夜色还要深沉的黑暗之中,身影瞬间被吞没。
就在他消失的最后一刻,一个只有王建国和某些特定“观众”才能听到的声音,缓缓地在空气中回荡开来。
“你请了你的‘橡皮擦’来撕毁我的‘剧本’。”
“我便唤醒了这座被你遗忘的‘坟墓’,来做我的‘舞台’。”
“现在……游戏才算真正开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