帕子,最底下果然有块羊脂玉佩——正面缠枝莲,背面同样刻着"承安三年,御赐",连纹路都分毫不差。
她将两块玉并在一起,发现生母这块内侧有行更小的字:"赠苏婉,保平安"。
苏婉是生母的闺名。
她盯着那行字,想起老孙头说的"你生母刚嫁进来时,总爱蹲在葡萄架下数花"——那时她数的,是不是每朵花对应玉佩上的莲瓣?
是不是在等某个持相同玉佩的人?
窗棂外传来三更梆子声,苏若苕将两块玉佩塞进贴身小衣的暗袋里。
月光透过窗纸,在她脸上投下晃动的树影,像极了母亲旧画像里,葡萄架下斑驳的光影。
她摸着暗袋里的玉,突然想起黑衣女子眼尾的红痣,还有那滩带毒的血——有些秘密,该醒了。
次日清晨,苏若苕往鬓角插了朵珠花。
那珠花是顾砚之昨日在街角买的,说"衬得你像观音庵那株早开的桃"。
她对着镜子理了理衣襟,暗袋里的玉佩贴着心口,烫得她指尖发暖。
廊下传来小翠喊"姑娘用早膳"的声音,她应了一声,转身时袖角扫过妆台,铜镜里映出她藏在袖中的手——正攥着块用帕子包好的玉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