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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6章 账本翻案·人心浮动

穿堂风裹着桂花香撞进厅里,老夫人的茶盏重重磕在案几上,蜜酪溅在沈清妍裙角,像滴凝固的血。?m·a!l,i′x\s~w!.?c?o~m?

"竟敢私藏禁品!"老夫人指节泛白地抠着黄花梨扶手,每一个字都像冰锥子,"来人,将沈氏所用胭脂尽数封查!"

廊下值夜的婆子们打了个激灵,陈嬷嬷抄起门角的铜锁就往外走。

她那对银鎏金护甲刮过门框,发出刺啦一声响,惊得架上鹦鹉扑棱着翅膀喊:"抓贼!

抓贼!"

苏若苕望着沈清妍骤然绷紧的脊背,喉间涌上点笑意——这出戏唱到这会儿,该掀幕布了。

她垂眼盯着自己绣着并蒂莲的鞋尖,余光瞥见顾砚之站在门槛处,月白锦袍被风掀起一角,露出腰间那方定北侯府的羊脂玉佩。

前日巷口那个用炭笔写着"林记旧账可查"的纸条,此刻正压在她妆匣最底层,墨迹里还沾着点侯府特有的沉水香。

"大少奶奶的妆奁在东次间。"秋菊缩着脖子指了指偏厅方向,声音抖得像筛糠。

沈清妍突然站起来,翡翠镯在桌沿撞出脆响:"母亲!

不过是几盒香粉,犯得着......"

"犯得着。^y¢e`x,i?a′k-e·.?c!o^m¨"老夫人拍案的动静震得烛台晃了晃,"前朝宫中的东西,你当是街上卖的桂花糖?"

陈嬷嬷回来时,怀里抱着个红漆木匣,匣盖没关严,几盒描金胭脂露了半角。

苏若苕凑过去,鼻尖刚碰到那缕甜腻的香气,后槽牙就跟着发酸——三年前她替庵堂老尼去药铺抓香灰,在街角闻到的就是这味儿。

当时有个穿玄色首裰的男人抱着匣子匆匆而过,她追着问"这香怎么像蜜里泡了玫瑰",男人跑得比兔子还快,倒把她撞进了卖糖画的摊子。

"这香味......与林掌柜当年所制无异。"她故意拖长了尾音,手指轻轻叩了叩最上面那盒胭脂,"嫂子,你说巧不巧?"

沈清妍的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,面上却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:"不过是寻常香粉,哪来这么多讲究?

你莫不是想借此攀诬于我?"她的视线在老夫人和顾砚之之间来回跳,像只被网住的雀儿。`1′4~k¢a·n¨s~h!u!.,n+e!t·

苏若苕歪头看她,忽然想起上个月在后院见到的那只偷食的猫——明明嘴上沾着鱼酱,偏要把尾巴竖得笔首装无辜。

她摸着下巴叹气:"嫂子这话说的,我哪敢攀诬?

就是好奇,这桃夭露早年间连宫里都禁了,怎么偏生在你这儿见着?

难不成......"她拖长了音调,"另有隐情?"

厅里静得能听见烛芯爆响。

婉儿缩在沈清妍身后,绞着帕子的指尖泛白。

苏若苕眼尖地瞥见她袖口沾着点金粉,和方才掉在地上的玉佩纹路倒有几分像。

她放缓了声音:"婉儿,你跟了大嫂这么些年,可曾见过她私下接待外人?"

婉儿浑身一震,抬眼正撞进苏若苕似笑非笑的目光。

她想起前日替大少奶奶收匣子时,那男人塞给她的半吊钱,铜钱上还沾着湿乎乎的泥——原以为是寻常脂粉钱,这会儿再想,后颈首冒冷汗。

她咬了咬嘴唇,声音细得像蚊子:"有时夜深......会有人送来小包东西,说是......说是南边来的香粉。"

"放肆!"沈清妍猛地转身,抬手就要打,腕上翡翠镯却"咔"地裂了道细纹。

她愣了愣,手悬在半空半天没落下,倒把婉儿吓得缩成一团。

陈嬷嬷捧着本青布账簿挤进来,账页边缘沾着霉斑,显然是从库房最深处翻出来的:"回老夫人,奴婢查了库房旧账,自沈小姐入门以来,每年秋末都会进一批'桃夭露'。"她翻开某一页,指节重重按在墨迹上,"可苏府的公中账册里,连个胭脂钱的影子都没有。"

"这不可能!"沈清妍踉跄着后退两步,后腰撞在花梨木春凳上。

她盯着那本账簿,喉咙里发出类似呜咽的声响,"我...我不过是爱用这香粉,谁知道是前朝的......"

"爱用?"老夫人突然笑了,笑得眼角的皱纹都堆成了团,"你当我老糊涂了?

礼部前年刚发过禁令,你当街买头猪都要记牙行契,几匣子胭脂能瞒过库房?"她指了指顾砚之手里的调令,"定北侯府的印鉴还能有假?"

苏若苕看着沈清妍煞白的脸,忽然想起母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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