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匣里那封旧信——信末的"柳如烟"三个字被墨点晕开，像团化不开的雾。

方才掉在地上的玉佩滚到她脚边，金凤的尾羽绣得活灵活现，和母亲香包上的蝶影针脚，竟像是同一人绣的。

她蹲下身捡起玉佩，东珠在月光下泛着幽蓝的光，照得她眼底泛起热意。

"老夫人，"顾砚之忽然开口，声音像浸了雪的泉水，"林掌柜的儿子说，当年那批货是'内宅急单'，还附了张纸条。"他从袖中摸出张泛黄的纸，"上面写着'柳如烟收'。"

沈清妍的膝盖"咚"地磕在青砖上。

她盯着那张纸条，嘴唇哆嗦了半天，突然扑过去要抢，却被陈嬷嬷一把拦住。

老夫人的拐杖重重敲在地上，震得满厅人都打了个激灵："清妍，你还有什么......"

"母亲！"沈清妍突然哭出声，眼泪把脂粉冲成两道白沟，"我真的不知道这是禁品，都是...都是别人骗我！"

苏若苕望着她颤抖的肩背，指尖轻轻摩挲着玉佩上的金凤。

窗外的桂树沙沙作响，有片叶子飘进来，落在那盒桃夭露上——这出戏唱到这儿，才刚开了个好头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