揣了只扑棱棱的雀儿——那柳娘的银锁，那金凤的针脚，还有母亲信里晕开的"柳如烟"，该串成线了。

顾砚之垂眸看她，眼底浮起点笑意："我明日便去查林掌柜的旧账副本。"

"好。"苏若苕应了声，指尖悄悄勾住他的袖角——这是小时候在佛堂里，她怕黑时总做的动作。

顾砚之的袖子纹丝不动，却悄悄往她这边挪了半步。

夜更深了些，桂花香裹着露水渗进窗来。

苏若苕摸着怀里的玉佩回房时，经过库房窗下，听见里面传来"沙沙"的响动——是陈嬷嬷在重新整理账本。

她脚步顿了顿，突然想起林掌柜儿子说过，当年的急单除了纸条，还有份副本。

"小姐？"小丫鬟春桃举着灯笼迎上来，"厨房留了银耳羹，要现在热吗？"

苏若苕摇了摇头，望着天上的半轮月亮。

月光落在她腰间的玉佩上，金凤的眼睛突然闪过道幽蓝的光——像极了母亲木匣里那枚旧印的颜色。

中秋夜宴之后，苏若苕并未放松警惕。

她翻查林掌柜账本副本时，在最底层发现张泛黄的纸片，上面歪歪扭扭写着"柳娘收"，墨迹里混着点暗红，像极了......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