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若苕从密室钻出来，故意歪头看他："阿三？

我前日还见你在角门守夜呢。"

阿三的脸瞬间煞白。

顾砚之走过来，指尖挑起丝网看了看，转头时眼里己带了笑："怎么猜到是他？"

"昨日老赵留的记号。"苏若苕捏着衣角，像个闯了祸的小丫头，"他袖口那枚朱砂针，和角门墙上的记号一个颜色。

我又故意说你明日归......"

"所以他今夜才敢来。"顾砚之替她把碎发别到耳后，声音轻得只有两人听见，"好个小戏精，连我都瞒过了。"

阿三突然嘶吼起来："你们杀了我吧！幕后主使不会放过——"

"带下去。"顾砚之挥了挥手，护卫立刻捂住他的嘴。

苏若苕望着他被拖走的背影，指尖轻轻敲了敲案几："砚之，我想......"

"组建专属护卫队。"顾砚之接口，"早该如此。

明儿便挑三十个机灵的，归你调遣。"

月光爬上屋檐时，地牢的铁门"哐当"一声合上。

阿三蜷缩在草席上，额头抵着潮湿的石壁，耳边还响着顾砚之临走前的话："彻查。"他望着头顶巴掌大的天窗，突然打了个寒颤——那抹月光里，似乎有两个人影并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