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澜问道:“师尊要处理一下伤口吗?”
祁绥歌开口道:“我自己来吧,你先回去休息吧,剑的事情我明天再和你说。”
晏澜盯着她指腹的伤口:“师尊,要上药。”
祁绥歌却没出声。
晏澜也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冒犯,他有什么资格开口呢?
他给祁绥歌行礼:“那徒儿先走了。”
祁绥歌看到了他眼中的情绪,顿时心软了,她低声道:“晏澜。”
少年停下动作:“师尊,怎么了?”
祁绥歌笑出来,光影映着她的侧脸,白纱寥落:“我只是想说,你拜我为师,你就是我胤山的弟子。”
“我小的时候身份比较特殊,父亲是邪修,体质又罕见,但我师父一首没有抛弃我。”
祁绥歌顿了顿,开口道:“你能听懂我的意思吗?”
“不用自轻自贱,也不用怕无家可归,我在这里,就没什么能威胁到你。”
晏澜听懂了。
祁绥歌不介意他的身份,不介意他的过去,她收他为徒,就会对他负责。
同时,他也听到了自己的情意的涌动,那生根发芽的情意开始生长,根须顺着血脉包裹住整颗心脏,彻底难以拔除。
晏澜想压抑,想克制,想远离,但终究只有一个结果
——溃不成军。
他爱上她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