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绥歌身边。
也不知道是不是祁绥歌上次说的话起了效果,晏澜不再躲着她,甚至给她端完药后站在她身旁,等着她喝完。
后来祁绥歌入浴,门外都多了个人守着。
其实说正常也正常,她不适合多动灵力,宋城有不少人想对他们下手,这些事情以前段凌和江秋白也会做,但祁绥歌从未有过古怪的感觉。
和平时一样的事情,再由他做来,却让祁绥歌感受到了少年的爱意。
沉寂的,深邃的,难以言喻的,以这种无声地形式表达着。
晏澜没办法克制自己远离她,他被她的纵容包裹着,开始难以克制地靠近。
祁绥歌是在师兄来之前的前一日觉察到问题的。
那天夜里,南苑的屋子灯火通明,江秋白似有所悟,连天加夜地翻查着手中的法书,段凌也没有睡,在自己的屋子里研究剑谱。
祁绥歌这段时间睡得都不好,好不容易那天没有通感,她只留了两根蜡烛在外室照明,撩下了床帏打算睡个好觉。
但有人进来了。
她任由对方走到了床前,首到少年的指腹碰到她的耳畔的那一刻,祁绥歌才睁开眼。
屋内幽暗而安静,微微开出一条缝的门溜进来几丝微风,窗前白纱飘扬下,少年长身玉立,眉眼被窗台的月华篆刻的立体,剑修的手指本身就好看,此刻被人攥着手腕,没有办法再进半步。
少年眼睫颤动,低哑地喊了一声:“师尊。”
祁绥歌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开口。
晏澜也没给她开口的机会,他看着有些痛苦,少年沙哑道:“您入我的梦很多天了。”